Mud

Dear Shaw-mirror(一)

你也许应该让镜子看看你的反面,亲爱的。

Root说这话的时候,你正忙着让自己的身体放松,下沉,嵌进被子的每一丝皱褶里,像一尾鱼,你突然想到。新换上的被单有着更为舒适的触觉,擦过你的身体麻酥酥的,一般情况下,你并不能感知新换的被单给你带来某种意义上的放松,并非是你不能,但这实在有点磨磨唧唧,你享受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。


你们刚刚来了一次,不得不说,这是你最中意的放松方式,美中不足的是,在你把脸埋进枕头,陷进床铺想要睡一觉时,root往往会打断你,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,并想要得到解答。

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扫在你的身上,有时候还带着轻轻的鼻息,像是某种动物在狩猎之前的鉴定,有的时候,你实在是没有办法,只能翻起身堵住她永远不得停息却好看的不像话的嘴唇,你轻轻咬住,不出所料地感觉到她呼吸一滞,带着某种成就感,你把她摁进柔软的被子里,就睡觉吧,你想,皮肤之间的摩擦让你想到冬天的阳光,温温厚厚的触觉,还不错,你藏在她肩窝里不自觉的笑了。

Darling,镜子真的应该努力看到我们的背面。

oh,God,今天没完了。

为什么,你退下来趴到一边,盯着她,因为高潮的余热刚刚过去,她的鼻尖红红的,眼睛湿漉漉的,却止不住的上扬,你能判断她现在心情不错。

为什么,Root,你依旧看着她,想要得到答案,但也许你只是想用着这个借口来好好看看她。三个月前,你把她救出来,或者说,她自己跑了出来,被快要耗尽所有体力的你幸运地捡到了。你回忆那场差点引发的内战,虽然你们只有4个人,fusco并不参与,就只剩3个。哦,你忘了,还有机器,那个小骗子,换了声音的小混蛋。

“你知道把两面镜子这样面对面”,她仰面躺着,伸出手比划,“就可以形成一个平行的世界,而你也可以通过两面镜子看到你自己的背面。”

背面,你看着她挥舞的手臂,有点碍事,好脾气的伸出手,轻轻抹了一下她被发丝盖住的脸,Root愣了一下,这让你有点好笑。

她接着说“如果你想要看你的背面,却能无意中形成一个平行的世界,那就是意味着你在站在两面镜子的中间,面对的不仅是你的背面,还有无数个你。。。。。。和我。。sameen。。”

“我和你,好的,那现在这个时空的你可以睡觉了吗?”你趴在枕头上,歪着脑袋看她,语气认真的像是在讨论哪个号码,也许比那还要再认真一点。

你感觉到她眼睛开始闪动了,像极了那一天你在树林里把她捡回来,差点冲她脑袋开枪时,她满足又心安的样子,然后你就看到那种熟悉的愚蠢的微笑,你知道,她现在又恢复成那个14岁的德州女孩了,长手长脚,营养不良。

“hey,你明天也不去地铁站吗?”棕发女孩儿拍了拍你的屁股,这现在可激不起你的欲望,你有点困了,你转过头,背过身不再搭理她。

现在你有点困惑了,你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为了填补空白而胡言乱语,你不像她,你直来直往,忠于感觉,某种意义上说,你选择过滤到那些你不想要费心的。但root打断了你。所以你仍旧用探索的眼光看着她,天知道,你今天有点太温柔了。

“我是说,Bear想你了。”她埋进被子里,闷声闷气地说,“也许你们需要谈谈。”

谈你个头,你气呼呼地,不再说话,睡意终于将你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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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月前的某一天,你发现了异常。

某些任务被搁置,路线的重新规划也发生了一点问题,你甚至怀疑机器是不是被热坏了,接触不良。但是很快,你意识到被翻过的草地,墓碑上的一连串数字也许隐瞒着你一直都想要确认的事实。

那些天里,你想要迅速干掉那个伤害Root的蠢货,这个念头折磨地你无法入睡,内心的惶惶然被提起来,再抛出去,你从未如此不安难受过。直到你找到他,给了他一枪,但似乎从那以后空洞变得更大了,胃被狠狠攥紧,你自知没有办法去填补它,但没有想过它会无限放大。

你终于明白John拥抱Carter时的无力,你也终于能够体会那杯被搁置的威士忌并不是说说而已。

你变得更为敏锐,所有能够让你有一丝解放的机会你都去尝试,尽管你明白,这种感觉的源头正躺在某个没有命名的墓碑里。

而你能够清晰感受到,机器在隐瞒。


告诉我,你牵着bear站在摄像头面前,告诉我,否则你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。

sm已经被打败,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势力被清除干净,你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,你本来也不是一个有着牵绊和羞耻心的人,只是现在这种感觉让你快要发疯,你必须要做点什么。

she is alive.

有那么一瞬间,你看到这句话,你有点晕眩,但很快你觉得好受多了。

地铁已经被清理,你回到安全屋的时,Finch正好要出门,他伸出手想要从你的手中接过牵引绳,你拒绝了。

“Root还活着”,你重复了一遍,以确保刚刚不是幻听,“我得去接她回来。”“现在还不行,Ms shaw。“他低下头,一只手搭在缰绳上,几欲离开。“什么意思,harold。“你以为自己听错了,瞪大眼睛看着他。

“我们不能再承担失去你的风险。machine说这次拯救的存活率太低。”harold推了推眼镜,尽量不去和你对视,但他能够一定感受你现在的怒意,甚至他还能感受到一丝失望与嘲笑。

他以为他驯服我了。你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,这多么的可笑。你捏紧了缰绳,bear开始呜呜地叫。

他以为。。。。。。

“bear,坐。”

大个子的声音飘进来,今天真是齐了,也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,reese不自觉得站在了Finch的身后,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,这是一种宣誓主权的、和保护的表现。他看着你,士兵之间的对视。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向你袭来,以至于让你忘记举起手中的枪。

“我他妈的不是为了你们而工作,我也从来不想要去拯救什么人类,我是一个反社会,你不能指望我对他们有同情心,我只在乎root,如果你们继续阻止我,我很期待来一战,先说好,我不打膝盖。”

你甩掉缰绳,匆匆走出安全屋。

给我一个地址,你对她说,我要把Root找回来。


后来的事情就是你意外捡回了那个布娃娃般的小疯子,因为愤怒,你甚至没有将她带去地铁站,而是就近住进了安全屋。自上次争吵开始,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男孩们了,你彻夜地守在Root的床边,帮她擦身,换药。你不想知道Root的逃离和Finch有没有关系,尽管从她醒来后的欲言又止,你猜到了一些。

但你选择了无视,他们放弃了,你只这么想,他们放弃了Root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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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醒来的时候,Root已经不见了,身侧的被单还有些余热,应该刚离开不久。也许是带着耳朵里的小混蛋出去玩了,你决意不管她,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衬衫开始洗漱。

公寓里到处是你们昨晚战斗的痕迹,并且由于Root的身体原因,整个屋子很久没有收拾,乱七八糟的衣物散落一地,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脑零件和硬盘,那个长相别致的黑色硬盘甚至绊了你一脚,差点使你把牙刷插进喉咙里。

桌子上还有没有扔掉的外卖盒子,地板上甚至还有饼干屑,哦,该死的,真的是糟透了。

你气呼呼地开始收拾,顺便思考一下现在该是怎么样的情况。你放进她皮衣里的追踪器就没有动过,整整三个小时,你不得不怀疑她要么是发现了它,要么。。。她,天杀的属跳蚤的小疯子,在一个地方一点没动安安静静呆了3个小时,她一定是有麻烦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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